盏中茶汤已不见初时澄澈,变得寡淡如水。
于留紧皱着眉,冷哼了声反笑道:“好,你比你老子强多了,够狠!半成便半成,但我有个条件。”
温明裳不意外地睨他一眼,抬手道:“请讲。”
“五年。”于留抹了把脸,哑声道,“我要你保证,五年之内,这个数目动不得,即便坐在州府那个位置上的人换了,也动不得。否则……”
“好。”温明裳打断他的话音,侧眸唤道,“栖谣。”
劲风掠鬓,于留肩膀一抖,手掌抚过颈侧的血痕。
匕首已归鞘,栖谣将纸笔摊于桌上,退步站到了温明裳身边。
“于大当家。”温明裳勾唇,眼尾泪痣红得刺目,“请吧。”
酒肆的大门再敞开已见日暮。
九里香的香气随风而走,吹散了聚在一处的浊气。
水匪们看着自家当家的出来,忙不迭地迎上来,还有些斜着眼往温明裳那边瞟的,被于留瞪了回去。
栖谣早在开门前便隐匿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