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东青嗅到生人的气味,警惕地眯起眼。温明裳伸出手去轻抚它的脑袋,让这只习惯了沙场血腥的猎手安静下来。
进来的是大理寺的一位差役。
他从怀里拿出一把小刀呈到温明裳眼前,道:“大人,这是依照您的吩咐,经由仵作确认后复原的那把刀。”
林葛蓦地一愣,回想起来道:“这样的长度……是那几个死在水匪手上的人?”
“水匪不会用这样的短刃。”赵君若接过话,少女脸上闪过恍然之色,失声道,“我明白了!”
“啊?”
“若是寻常人来用,这样的短刃打起来杀不了人的呀!”她快要跳起来,连声慨叹,“但若是用这种杀人,长度短,可以伪装成拼斗中为了及时回防,不让长刀穿胸而过,反正人已经死了……”
两种痕迹也是极其相似的。
差役在把短刀放下后便退了出去。
温明裳收回手,把还放在桌上的一张信笺推了出去。
上头也是一个图样,但画的不再是刀痕,而变成了刀本身。
除了金玉狼头的纹样,长短与开刃和复原的这把相差无几。
“这是从交战地的狼骑身上搜出来的。”她支着下巴,“弯刀的豁口,狼骑的短刀。如果到这一步还是巧合,那就只能说明我们实在是很不走运。”
两个人面面相觑,皆是沉默。
窗外日头西斜,走上街遥遥能看见码头港口的海浪与水天一色的霞光。
林葛小心翼翼地看了两眼这位年轻的少卿,低声道:“大人,你想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