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变战法倒是不至于。”洛清河琢磨了一阵,“对飞星营的影响大些,但也只有开始的一阵子。否则这东西就不该打在女墙上,而是要对准林笙她们的脑袋了。”
她揉了揉指尖,没忍住抿了下唇,小声道:“摆明恶心人。”
洛清泽没听清她这话,歪头道:“阿姐你说什么?”
“没什么。”洛清河轻咳了声,“当务之急是找出拓跋焘手里这些东西是从哪儿流出去的。雁翎是不可能了,出入盘查便会出岔子,他们没那么蠢。”
“那就只能走水道。”宗平沉吟着道,“又是玉良港?”
“不是。”洛清河缓缓摇头,“和军粮案堆在一起了。不是玉良港,也不在丹州,那便应该是……”
“是济州的港口。”有人突兀地接了话,是极熟悉的声音。
屋内的三人闻声回首,暮色四合,灯影把来人的身影拉得很长。
“温大人?”洛清泽错愕道。
温明裳冲他略一点头唤了句世子,目光继而落在了洛清河身上。她还没换官服,只摘了帽,长发拿簪子挽着髻,垂了一小缕在前。
洛清河面上闪过一抹讶色,但她没显露太多,只是问道:“怎么今日过来了?”栖谣没通报,那便说明她走的正门,从正门入靖安府,明面上定然有足以掩人耳目的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