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明裳放下水囊看他一眼,反问道:“你觉着咱们这么走,最迟第几日会被发现?”
官差闻言缄默,他垂着眼睛,似是真的在沉思这个问题。
“第五日早晨。”这是他最后给出的答案。
温明裳闻言笑了声,她不紧不慢地把水囊递回去给他,而后起身道:“再往前一段,在峡口下边过夜吧。”她拍了拍手,似是又想起什么般随口一问,“我记得你原先是往来各州的信使,后来被调来了三法司当差。”
“是。”
“好的信使懂得算计好何时将消息送到对方的手里。”温明裳略微侧头,若有所指道,“今次也一样。只不过送的不是消息,而是人。”
官差似懂非懂地挠头。
“可大人明明并不知晓镇北将军的行踪……莫非有消息了?”
“没有。”温明裳摇头,林间暮色已近,她的眉眼也像是被层层叠叠的枝叶笼上了阴影,叫人看不明晰。
“但有些人的行踪能提前揣测,我也不全在等镇北将军。”
寒鸦声声,林间凄清。
这样的奔走持续了三日余,第四日傍晚,先一步探查的官差隔着山林的遮蔽望见了守备军的盔甲。
他不敢多待,折回去把消息告诉了温明裳。
孔肃桓和元嵩发了疯似的要把她从这南桉山里揪出来,今夜守备军的搜查绝不会停下,她们绕路而行,脚程不可能快的过守备军。
正当众人面面相觑觉得一筹莫展之际,温明裳扔了树枝,道:“绕出去,我们下山。”
“司丞?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