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很疼的,姐姐。”回家的路上,她认真和郁落说,“你知道我挺能忍受疼痛,但方才还是受不了。要不我们就别”

郁落似乎有些走神,没有听她说话。

她正望着窗外,现在车身经过一所中学门口,恰能看到一个亭亭玉立的女儿撞进母亲的怀里,笑容明媚恣意。

祁颂没等到郁落的回应,偏头沿着女人的目光望去,一时微怔。

母女关系对郁落而言大概是永生难以释怀的命题。她和郁妍先是生离,后有死别,满满当当全是遗憾。

祁颂抿唇,到嘴的话散尽。

郁落回过神来,清润的眼眸流光,朝她笑道:“这所学校好像是家长会刚结束诶?每个孩子都挽着自己的家长。”

郁落对家长会有情怀,祁颂高中就知道了。那时郁落给她开家长会,总是兴致昂扬,不惜为此推辞工作或宴会邀请。

“妈妈在信里说,她曾经并不期待我。”郁落似乎并不完全没听见她方才说的话,缓缓道:“后来差点流产,她后怕得想哭,只是因为我是她的孩子。”

“你说,那种血肉相连的心疼,到底是什么感觉?”郁落靠在她肩头轻轻问。

祁颂握紧郁落的手,心里涌起一种的涩意。

这一瞬间,她明白生育的疼痛大抵是比不过郁落心理上待弥补的疼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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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又几次认真探讨,并全面检查身体后,她们终于彻底敲定下来。

既然已经做好决定,便不再左右犹疑,放松地一起期待未来的孩子。

那是一种神奇而新鲜的体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