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落看得难过起来,忍不住咬住下唇。

祁颂低低地说:“对不起,我在纠结一件事情,现在有点儿害怕。但我很快就会想清楚,然后完整地告诉你。”

她尚不清楚自己到底真的只是穿书者,欺骗着郁落,鸠占鹊巢;还是来自未来,比原本的祁颂多了一段经历。

如果是前者,她不知以后该如何自处。

身后的郁落久久没声音。

祁颂心脏紧缩,一切纠结终究抵不过对郁落的担心。最终深呼吸一口,鼓足勇气,回头看向郁落。

便见本就身处发热期的oga此时神情脆弱而破碎,乌发凌乱,眼眸泛红,泪水摇摇欲坠。颤抖着、极力隐忍着泣声,所以才没发出任何声响。

祁颂脑中蓦地一阵晕眩的刺痛。

在反应过来前,她已经几步冲到郁落面前,俯身把人抱进怀里,手臂收紧。

“怎么这么可怜?”她的脸颊贴上郁落的发顶,哑声叹道。

郁落揪着她的衣角,哽咽着控诉:“今天醒来后,你都没有抱过我。”

“对不起。”祁颂被她浸润泪水的声音击碎,浑身发软,没办法再硬下心来。

她把人抱紧了哄,反复轻拍着背,温柔地说:“别难过我爱你。”

她偏头吻了吻郁落的发,重复:“我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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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度标记过后,郁落的身心终于安稳下来。

渐渐被祁颂哄睡着了。

祁颂用指腹轻轻拭去女人绯红眼尾残留的晶莹泪珠,感到前所未有的惘然。

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了。

她已经只是会随便被郁落的眼泪拿捏的小动物。女人可怜地颤抖一下,就能破开她的底线和道德,什么鸠占鹊巢都抛在脑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