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然真的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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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落没能睡着。

本以为生动热烈的夜晚,最后以榆木脑袋送她回房道晚安为结尾,她实在想不通。

月色入户,她披着外套起身,想去阳台上看看月亮。

却不慎遇见另一个难以入眠的人。

“怎么不睡觉?”

阳台的玻璃门被轻轻推开,女人的声音比月色还清泠,祁颂耳朵微动,呼吸顿了一下。

她缓缓转身,便见郁落眉眼温柔:“有心事么?”

祁颂的心脏怦然。

“有点紧张。”她无法自控地坦诚。

郁落眸光如水,轻轻地说:“那正好,我可以和你分担。”

却见年轻女人睫毛不安地颤动:“更紧张了。”

“”郁落静默片刻,轻挑起眉:“你的紧张,和我有关?”

几不可闻的「嗯」声从祁颂喉间挤出。

在面前人小心翼翼、又难以自抑地注视过来的贪恋的目光里,郁落忽地将人看透,忍不住勾起唇。

“这样啊”

她深沉地望着祁颂,最后说:“那姐姐安慰一下你吧。”

祁颂温驯地垂头,任由郁落揉自己的发顶。

她以为这便是安慰。

确实行之有效。在女人手心的动作间,她感觉复杂的思绪里有快乐蓬勃/起来,看不见的尾巴也不由自主摇得欢乐,恨不得郁落不止摸自己的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