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回换祁颂不知所措了。

在一种无处安放的欢喜和酸涩里,她胸口起伏略重起来。方才将自己准备礼物的心意娓娓道来的从容瞬间不再,只余下一种因为郁落的幸福而幸福的深沉感受。

而面前女人分明眼睛和鼻尖都哭得红红的,像只可怜兔子。却不知哪来的包袱,面色很快努力恢复从容,而后微仰头露出秀美纤长的脖颈,气定神闲道:“你帮我涂一点儿”

“噢噢,好。”

心头起伏的情感波澜下,祁颂暂时无法思考,只能乖顺地听从郁落说的话。

她看着掌心那清透的香膏,不知为何,脑海忽然响起今晚离开制香店前老板说的话——

这个香膏成分纯天然,完全可以食用。

恍惚间,祁颂看着女人眼尾娇艳欲滴的绯色,以及那截白皙如玉的脖颈

神使鬼差地,她将指尖抹上的香膏轻轻涂在自己的唇上。

而后倾身,呼吸颤抖着,将唇印在郁落颈侧的脉搏。

细嫩的肌肤下,温热的跳动极具生命力,比那更有生命力的是

脖颈脆弱敏感,郁落喉间不慎溢出对彼此来说都极度陌生而潮热的呜咽。

有清幽淡雅的香味在两人之间溢开,连同过分躁动的心跳。

郁落艰难隐忍喘息,抬手想推开那忽然作乱的人。却见祁颂比她还快,蓦地如受惊小鹿般弹开,满脸后知后觉的讶然和难为情。淡粉的颜色从少女的脸颊一路蔓延到耳朵,最后全部烧得通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