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落此时说得信誓旦旦,但一周后的早晨被祁颂叫起床时,又不愿意配合了。

被窝暖热,她就像缩在洞穴里的小动物,看一眼窗外懒洋洋的晨光就想冬眠。

眼见郁落翻了个身背对自己,祁颂不依不饶地绕到床的另一边。

“姐姐,要锻炼身体。”她无奈又好笑,摇了摇床上的鼓包,“昨天已经耍赖一天了。”

半晌,鼓包里不情不愿地钻出乌黑的长卷发丝,接着是年轻女人睡意朦胧的面容抬起,脸颊上睡出红印,有些可爱。

那双眼眸懵懂地眨了下。

祁颂心头一动,以为有转机,却见那脑袋再度缩回去。

“”

后来是如何被祁颂从被窝里扒着抱出来,郁落不太愿意再回忆,太丢脸。以至于忽略了对那种强势的一点回味。

此时她撑着小区里的某棵树,快要喘不过来。

而旁边少女身姿挺立,呼吸平稳,脸颊泛着运动后健康又朝气的绯色。

一旁有一个老人独自推着轮椅经过,轮胎不慎卡在某个缝里。

祁颂见了,几步跑过去帮老人抬起来轮胎,又将她推出这段不太平稳的路才转身回来。

冬日的阳光眷顾她,将褪去稚嫩的精致面部线条勾画出一层淡淡光晕,有如神女降临。

她垂眸朝郁落看来,伸出纤长白皙的手,轻笑着拍拍她的背,“姐姐,需要靠一下我么?”

郁落无意间抬眸和她对视,忽地恍神。

这瞬间分明没什么特别,可她好像确实就是在这一瞬间蓦地察觉祁颂长大的。

16岁多,高二过了一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