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颂掀开被窝,给郁落涂药。

许是过于清凉的药味刺激到嗅觉,干扰了睡眠,郁落眉梢微敛,偏头将整张脸埋在被子里。

被祁颂扒拉出来时,睫羽颤动,嫣红唇瓣不满地轻抿,但始终没醒来。

平日温柔的人难得在睡梦里闹了一点小脾气,落在祁颂眼里也是十足地可爱。

她一瞬不瞬地观察女人的微表情,渐渐看得心头春风骀荡,整个人都陷在某种粉色泡泡里。

不知多久后才缓过神来。

拿起一旁的衣物,一点一点轻柔细致地给郁落穿好,让她睡得更舒服些。

这个过程让她感到无比幸福,且颇为熟悉。仿佛曾经无数次事后,她都是这般以甜蜜又满足的心情周到地照顾郁落。

等终于忙完,她跟着躺上床,将女人整个抱在怀里。

柔软的身体过于契合,简单的相拥熨帖到心灵深处。想到她们以后还会拥有无数个这样的瞬间,就觉得人生仿佛已经圆满。

郁落睡得迷迷糊糊间,感觉面上肌肤时不时落下柔软,羽毛一般,力度轻而珍重。

有时是脸颊,有时是额头,有时是眼尾

在昏沉里,她恍然以为自己正身处两年前。

每次做完后,她往往累得昏睡过去。但祁颂却总是精力旺盛,兴奋得一时难以入眠。

于是便抱着她,小心翼翼地落下吻。既恋恋不舍,又担心将她吵醒,吻总是短暂且轻柔。

就这样亲她半天。

而她偶尔会在睡梦中醒来,懵懂间仰头与正在亲她的祁颂碰碰唇瓣,而后继续陷入睡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