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落睡得昏沉,绵软的身体任由摆弄,丝毫不醒。
累极了的样子。
动作间,祁颂垂眸便见白雪四处绽放红梅,是她们方才热烈拥有彼此的证明。
不由心潮涌动,莫名鼻尖发酸。
“姐姐”她又忍不住小声呢喃。
就像这个称呼已经缺失太多年,而此时终于找回,她便只想在反复的呼唤中一点一点确认它安稳的存在。
视线下移,女人的膝盖处泛红,甚至些许发青,在白皙细嫩的肌肤上格外惹眼。
她睫羽微滞。
方才担心郁落不舒服,她垫了柔软的毛巾。但可能时间太久,免不了跪出印子。
回味的荡漾与心疼混杂,她垂首,在那痕迹上轻轻地吻了一下。
而后把郁落抱进被窝里,掖好被子,转身出了房间。
刚关上客房门就碰见张姨。两人对视,微妙地短暂沉默。
张姨一副过来人的样子,笑道:“刚刚喊你们吃饭没人应,我猜应该不方便,所以自作主张先带桃桃吃饭睡午觉了。你和郁小姐什么时候想吃饭随时和我说。”
祁颂心里微窘,面上却镇定自若地点点头,问道:“请问家里有红花油么?”
张姨一顿,心领神会。她含蓄地说:“没有,但是有更合适的药。”
说完,她去家庭医药箱里翻出了一支药膏。
祁颂道谢接过,转身轻手轻脚进了主卧,取走一套郁落的内衣和睡裙。
再度回到客房时,床上女人仍睡得安稳香甜,如她离开前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