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开口时语气轻飘飘的:“崽要独立创作。”

“嗯?”祁颂微讶。

她已经摸清了崽在画画上的偏好。妈咪在身旁,桃桃肯定是欢喜地黏着人画画的,怎么突然要独立创作呢?

郁落面不改色,垂眸掩去心虚。

桃桃方才在画她们一家三口。

画完房子和三个小人后,她央着妈咪画点什么,于是郁落画了一只狗。

桃桃凝视着那个图形,小眉毛一点一点敛起来,揪心地问这个可怕怪物晚上会不会把小人嗷呜吃掉。

在桃桃纯真的目光里,郁落丢脸逃离。

祁颂正要再说点什么,便见郁落身后小小一只欢快地跑来。

“妈咪!”

桃桃开心地喊着,举着那张画纸给两人看,“我知道怎么办了!”

她短短的手指着画上那个怪物,眼睛亮晶晶的,“我画了笼子,妈咪画的怪物就不会半夜出来咬小人啦!妈咪别伤心了!”

郁落:“”

她咬住下唇,利落地俯下身连崽带画一起抱进怀里,长腿一迈撤离了厨房。

桃桃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顺势环住郁落的脖颈,仰着小脑袋骄傲地问:“妈咪,我棒不棒!”

郁落听到身后厨房里某人不慎溢出的笑声,耳根烧得通红,有些虚弱地哄崽:

“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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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落的脸皮其实很薄。

即便是在某件不寻常的事上,她因为曾经开荤的几年而相对放得开,但其实也远没有表面那么从容。很多时候是为了敲木鱼脑袋而迫不得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