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颂怔愣地看着紧闭的浴室门。

不知为何,她有种感觉——郁落对于发热期的态度,含了一丝逃避。

甚至逃避的对象包括她。

“妈妈,妈咪真的没事吗?”桃桃扯着她的衣角问。

祁颂回过神来,把崽抱在怀里安抚,问:“妈咪以前有过这样么?”

桃桃想了想,回答:“妈咪每个月都有一天在房间里生病,让张奶奶带我。”

祁颂一时无言。

窗外太阳偶尔隐入云层里,偶尔又不吝洒落光辉。

不知不觉已过去许久。

浴室门紧闭,郁落始终没出来。

在焦灼的等待中,祁颂感觉心脏一点点收紧,最后忍不住来到浴室门边,抬手敲响。

“郁落?”

里面没有动静。

祁颂的呼吸艰涩起来。她等了数秒,又敲了几下。

片刻,浴室门把手终于传来一点响动。

门被从里打开,祁颂看清了郁落。

只见oga的脸颊和耳朵都泛着不自然的绯红,唇瓣却是惨白的颜色。她浓密的睫羽沾了湿意,长卷发凌乱地披散在肩头。

身上的大衣脱下,只剩下一件雪色的衬衣,扣子胡乱解了两颗。

露出的莹白肌肤上泛着水泽,应是冷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