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嗷。”桃桃乖乖应下,就站在门口等。

浴室里陷入安静。

意识到今晚即将结束,两人不约而同将对方抱得更紧了些,试图用柔软贴合的热度保留住情感上的余温。

祁颂闭了闭眼,在无边的眷恋和酸涩里,心头忽地涌上一个问题。

她很想争分夺秒地问出来。

发酵的酒意让所有情绪和话都包藏不住。于是她在郁落耳畔低低地说:“姐姐,你喜欢我么?”

她听到女人毫不犹豫地温柔回答:“喜欢你。”

这个答案分明很甜蜜美满,可祁颂总觉得哪里似乎不对。

一时难以想清楚,她忍不住本能地又问了一次:“你喜欢我么?”

她隐隐意识到,这个问题的重点或许不止在于「喜欢」,更在于「我」。

可是,「我」是谁?她在试图和谁做区分?

郁落这次停顿了一下。

她的手缓缓抚上祁颂的发顶,喉间发出几不可闻的轻叹,缓慢又坚定地再次回答:“姐姐当然喜欢你的啊。”

女人轻柔的话语拂进耳朵,祁颂感觉心脏漏跳了一拍。

这次她好像终于满意了。

郁落说喜欢她,那就是她。她们之间怎么会存在其他人呢?

醉酒之人的逻辑混乱无比,却又莫名能自洽,在不知怎样的一番推理论证中,轻易便将自己说服。

浴室门终于传来响动。桃桃抬头看去,便见妈妈牵着妈咪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