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梦里虚幻的内容与眼前的现实交缠,于是那份虚幻也仿佛变成现实。

她曾不知疲倦地勾缠、吮弄此刻贴在她唇上的舌头,与郁落坠入潮热又放纵的极乐之地。

她的心底生出一种难以言说的热。

“你知不知道,我只是舔你一下,你整个人都在发抖。”

女人缓缓撤开,伸手抱住她的腰肢,脑袋搁在她的肩头,笑得身躯轻颤。

“好可爱哦。”笑完后,郁落温柔地呢喃,“我的小狗。”

祁颂通红的耳朵动了动。

郁落说什么?小什么?什么狗?

她在这句话里陷入了一种巨大的心灵震颤中。

郁落怎么能把她当狗呢。

好吧,狗与小狗念起来其实是有些不同的。

尤其女人用清泠如水般悦耳的嗓音温柔至极地说出那两个字,再配合手上轻轻揉脑袋的动作,让祁颂感觉哪里生出了一点奇怪的情绪。

似是雀跃。

起先大抵只是体内一个细胞有点雀跃,可渐渐地周围的细胞也不知不觉被带动,后来这种感觉便以不可抵挡之势席卷了全身。

等她反应过来时,已经整个人都陷入了一种轻快、饱满的心情里。

就像身后有无形的尾巴摇了起来。

祁颂沉沉地呼吸一下,觉得人生突然不可捉摸和艰难起来。

她只不过是过了一个易感期,做了一个潮湿的梦,醒来后却仿佛有什么不同了。

世界万物都变得矛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