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在经过长久等待后,终于得以迎接主人回家的小狗。

郁落的心情陷入一种无与伦比的柔软里。

祁颂身上的信息素味道几近于无——她此刻所为与生理欲/望无甚相关。

那么,这迫不及待缠来的怀抱,应是全部都出于纯粹又浓烈的情感——

她想她。

想到这里,郁落感觉到一种深沉、又悠长的痛与甜。

“姐姐”颈窝处传来一声低低的呢喃。

是过于久违的称呼。

郁落的呼吸一滞,怔愣了几秒。

接着,唇角慢慢勾起轻柔的笑意,有一点泪将那笑意濡湿。

她抬手,抚摸在祁颂的发顶,动作极尽温柔。

她启唇,想让怀里的人和她说说话。然而一句「你是不是很想我」还没说出口,便听到——

先于问题,耳畔响起了回答。

“想你。”

祁颂闭着眼,下巴搁在她的肩头,轻轻地说:“好想你。”

“刚刚一直一直在想你。”她坦白。

“一直一直都很想你”

她去掉了「刚刚」这个限定词。

郁落的呼吸颤抖了起来。

祁颂已经不太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她头脑昏涨,主观意识仿佛陷入沉睡,而最诚实的潜意识不动声色地替为主宰,让她从口是心非,短暂转变成口是心是。

“姐姐。”

她将这两个字念得极慢,发音分外清晰,像刚开始学汉字的小孩一般,透着一种可爱的青涩和郑重。

“我可以像昨晚那样亲亲你么?”

她温顺地,又极尽坦诚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