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她的脑袋就这样被这个名字塞挤、占据得不留空隙,想念的痛与痒游走在四肢百骸里,勾出胸口剧烈的起伏。

再也承受不住。

祁颂蓦地掀开被子,跌跌撞撞地下床。

“姐姐”

她鼻尖泛酸,口中低低地呢喃着,在微促的喘息中打开衣柜,急急忙忙地把五件衣服取下来抱进怀中。

脸埋下,使劲嗅了一口。

心里炽热的浪潮似是因此微微消退了一点,可很快又再度更加激烈地拍打过来。

祁颂失神地看着衣服,心里更空了。

是洗过的衣服。上面主要是洗衣液的香味,没太多郁落的气息。

她愣愣地站在原地。因为没有自家oga的安抚而更加脆弱敏感的神经作祟,眼眶骤然一热,一行清泪不知不觉间从眼角滑下来。

这是洗过的。

都没有她的味道。

泪水晃晃悠悠地汇聚在下巴,最后滴落在地上。

「啪嗒」一声。

祁颂潮湿的眸子却在这声响里倏地亮起来。

她连拖鞋都没穿,赤着脚便开门走出客房,匆匆忙忙地踩过走廊,冲到楼下客厅。

她的目光直直地望向那条披风,眸光更亮了。

几步上前,如获至宝地捧进怀里,垂首嗅了嗅。

郁落身上清幽的香味充盈鼻间,她顷刻间头脑愉悦得晕眩,脚下轻飘飘的,一时不知道自己姓甚名谁。

就这样幸福地晃荡回三楼。

直到经过主卧。

祁颂脚步一顿,看着主卧紧闭的房门,睫毛颤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