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一直都很想你。

其实一开始不是这样的。

祁颂洗完澡就早早关灯上床睡觉,想趁着刚打完抑制剂,在镇定效果最好的时候入睡。

她闭眼,心情平静,无欲无求。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窗外微风吹过,树叶婆娑,细碎的声音在耳畔作响。

窗户半敞着,于是风不知不觉便也钻了进来,轻轻拂过祁颂的睫毛。

祁颂的呼吸顿了下。

昨晚和郁落接吻时,两人微微偏头错开鼻尖。于是女人纤长浓密的睫毛偶尔会浅浅地碰到她的脸颊。

柔软的,茸茸的。

在被亲得难耐时,那睫羽还会忍不住轻轻颤动,在她脸颊的肌肤上挠过。

勾起心头抹不去的痒。

郁落。

祁颂的呼吸霎时沉重了一些,眉梢不安稳地动了下。

她的手缓缓揪住身下的床单,想借指尖的力度承载住心头开始暗涌的情绪。

可只是徒劳。

因微风吹过睫毛而起的那点轻微浪潮,竟已在不知不觉间汹涌地荡开。祁颂还没反应过来之际,便已身不由己地在其中下沉,淹没,几近溺死。

她倏地睁开眼,拥着被子坐起。

路灯的光在秋夜里格外冷然,将空空荡荡的客房照得更加孤寂。

祁颂的视线停留在一旁的衣柜上。

郁落。

在易感期的挑动下,会不可逃避地直面自己最深层的念想和渴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