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再打扰,留祁颂一人在厨房。
一定是易感期的原因,以至于祁颂一边忙碌,一边都在心心念念着这是郁落点的菜,从而从中获得一些心理满足。
于是,因为郁落不在眼前而造成的内心空虚,好像削弱了一些。
红烧鱼出锅,被祁颂精心地摆了盘。
她满意地欣赏了几眼自己的作品,亲手端菜上桌。
但易感期的脆弱敏感还是有点超出祁颂的想象。
开始打蛋时,她感觉心里隐隐生出一些难受来。
郁落在做什么,为什么一直都没有来厨房看看她?
这个想法刚钻出一点小苗,便迅速在她的心里恣意生长。摇曳着,霸道占据她的全部心神。
祁颂的鼻尖蓦地微酸,眼里都要浮起潮意。
“累么?”
女人清冷的声音突然从身后响起,接着有一双手从她腰侧伸来,圈抱住了她。
“崽崽不小心弄翻了鱼缸,身上打湿了。”
她说:“我带她冲澡换了身衣服。”
在女人贴来的柔软怀抱,以及温声细语的解释里,祁颂心里的潮意如此轻易地便骤然退去。
她的情绪跟坐过山车一样,陡然从仿佛被全世界抛弃的低落变成蓬松又丰盈的愉悦。
这种巨大的落差让她不禁感到晕眩和无所适从。
“嗯。”她低低应了一声。
郁落抬起手抚在她的脑后,微微用力将她的头往左边偏转过来一些。
而后自己向右偏头,在祁颂的唇瓣上啄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