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这梁雍二国的边境,从那个时候开始就逐渐变得不太平。
从战火平息,到小有摩擦,直到而今又是兵戎相见。
以往是口谕,现在是诏令,两国已经爆发过规模不小的战争。
但是司马弘一直心有顾虑,不肯派出太多的兵。
他揉了揉眉心,问道:“而且什么?”
“而且今日我们还接了探子的密报,说那端王已经点起十万大军,让他手下那龙虎将军带队过来了。”
司马弘叹气道:“这么说来,这仗是一定要打了?”
传令兵依然伏在地上,一句话都不敢说。
将军素来珍爱和平,饶是这几次用兵,都显得慎之又慎。
可是这样的顾虑,只会害了他。他骚扰雍国边境,楚建璋整顿残局后,定然分心于边境,雍人不堪这出尔反尔的梁军,如今仇恨已经暗生;至于朝徽帝那边,将军也执行得不彻底。
他两边都得罪了。
司马弘沉默良久,终于开口:“算了,本将再给陛下上一道奏折!”如今,他也只能将事实呈上——
一封递信,千里传书,终究是送到了皇帝的跟前。
这封陈述西边战事不利的密报,是和北边节节得胜的军报一起送到皇帝跟前的。
朝徽帝慢悠悠地从他练道修玄的熙宁宫中出来,他如今还是着了一身浅青色道袍,发髻飘散,一副仙风道骨的打扮。
不知情的旁人见了,还以为是哪个道观里面的高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