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和上一世比,和去年九月份比,变化都是肉眼可见的。

付老板都打趣着说:“第一次看见你们来的时候,还以为是姐姐带着内向的妹妹,她整个人都闷闷的,说话声音跟个蚊子一样,现在这才多久,就跟换了个人似的。”

说完还眯了眯眼,认真地看了裴衣一会儿,才补充:“应该是跟你学的。”

才是个十七岁的孩子,本就心智不成熟,这样的变化并没有让人很惊讶。

旁边的夜宵摊已经摆了出来,喝酒吃串的人热热闹闹的说着高兴的事情,不管是在吹牛还是在讨论别人的八卦,都毫不避讳街边路过的人。

两个人并排走着,偶尔有香烟的白雾飘过来,裴衣嫌弃的抬手扇开那阵白雾。吸烟有害健康,二手烟有害路人健康。

走过那阵喧闹,楚纱突然开口说:“我妈下个星期能回来,说要请你还有叔叔阿姨吃饭。”

吃饭。裴衣现在撑着了,听到这两个字眼睛都没有发亮,只是不知道到时候有没有时间,毕竟楚韵那么忙,不可能来迁就她有空的时候,她以后也只会越来越没空。

“可以啊,到时候看楚阿姨什么时候有空,我不一样有时间去,你一个人”裴衣啧了几下,半是调侃地说:“那么多大人在,不要太紧张。”

裴衣从小被李素英教着拿雪碧代酒敬大人,不像楚纱那样到了很多人的地方就局促,只是她能想出这个人在饭局上束手束脚的场景,不是低着头捏桌布,就是看见想吃的不会转桌。

聚餐对这样的人来说,就是煎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