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
“同窗呢?同窗都没有?”徐满茵纳闷道。
“我母亲不给我随便结交朋友,她外面的人不干不净,不让我把外面的人带进家门。”方镜泽思忖片刻,道,“我刚上学堂那会是有的,但他们都觉得我母亲奇怪,便都不再靠近我。”
徐满茵不禁皱起眉头,正欲张口说他的母亲的做法不对,但方镜泽却不给他说话的机会。
“我是我母亲辛苦怀胎十月所生,若是没有她的辛苦哺育,也就没有今天的我。我熟读儒家经典,怎不知父母之艰辛,我作为儿子,理应谨遵孝道。他们嫌弃我的母亲,难道我还要联合他们来嫌弃我的母亲?”
方镜泽话里话外皆是为自己母亲辩解,徐满茵想不理解他都难。
“百善孝为先,镜泽兄说得对。”只是生母管得太宽。
徐满茵嘴上是如此说,看向方镜泽的目光却是悲悯同情的。
“每一年的所有节日,都是我母亲陪我度过。春节的年糕糍粑、元宵的糖水汤圆、清明的青团饭团、端午的凉水肉粽还有中秋的各味月饼,皆是她亲手做与我吃。她如此疼爱我,我怎么忍心让她难过。”
徐满茵见他面有悲戚之色,安慰道:“是不应让自己母亲难过,但你现在已不在家里,不必牵挂家中。实话说吧,其实我也没有朋友。”
方镜泽微愕,看向徐满茵的目光里皆是诧异。
“真的。”徐满茵目光真诚,“要是我有朋友,我也不至于一个人去京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