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学业,微生汴显得有些自负,她毫不谦虚地说:“观星楼有三个老师,都说我算得百无一错。”

“真有这么厉害?”周绦很给面子地鼓掌,扯着她笑意盈盈地说,“那你能算出司狩现在在想什么吗?”

微生汴把衣角从她手中抢救回来,说:“这也太强人所难了,司狩师姐现在在想什么我怎么能知道。”

司狩也跟着说:“就是,你别这么为难微生小友。”

周绦不以为意,哼一声说:“不试试怎么知道你算得准不准?其实我确实是想让你帮我算个东西,要是你能给出答案,我就帮你想想拿什么样的法器好。”

微生汴没多想,问:“要我帮你算什么?”

“我还没想好,”周绦耸耸肩,复又笑着说,“你愿意帮我,那我就跟你说说法器的事。司狩可以走了。”

司狩惊诧至极:“我不能听?”

“不能。”周绦无视骂骂咧咧的司狩,自顾自把她赶到屋里去。她坐回桌前,抬头看了看天色,才说:“师姐还是那句话,要选就选一个能常伴于你身边的法器。”

微生汴犹豫着问:“不管别的,只看这项?”

周绦点点头,详细地解释道:“没错。不要管那些只会出现在生命里一瞬的事物,也不要为飞光昼短萦怀。有的事物势必消散,有的事物注定留下,亘古不变。”

她说得及其郑重,微生汴也不由得信了几分。即便如此,她也还是问:“世上有什么是永恒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