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了也白问。”阮芗仰头喊一声,又道,“其实我来不是为了打搅你和周锦,是替姬箙来监视你们。她马上就要离开无名山了。”
渺渺讶然道:“师祖不是原定留她在山上管事吗?”
“是。不过她现在这个状态,大概会不停破坏你和周锦之间的关系。”阮芗叹气,把话题引到讲姬箙坏话上,“不是我说,她未免管太宽了,她谁啊她?从前泯芳都没说过你什么。”
“少把这个挂嘴边,我觉得总有一天我会被削的。”渺渺担心地搓手,哆嗦着说,“讲讲讲讲讲姬箙,她有那么恨我?”
阮芗不置可否,只是说:“就算是师祖也管不了她。谁知道她怎么想的,等以后有了自己的人脉,把你从周锦手里抢过来熔了也是有可能的。就是不知道那时候周锦是不是还活着。”
“这次找你就是要告诉你我要跟着姬箙外派出去,以后身不由己,她要我做什么我就得做什么,等周锦死了——可能要等到姬箙死了,我们才能继续做狐朋狗友了。”阮芗站起来,给自己鼓劲般挥挥拳头,“反正你我的日子长,她们两个撑不了多久。”
阮芗就是这样,对身边待着的是谁从不上心,正是因为她有这样的好心态,才能活得像个健康向上的正常人。只可惜在神经病云集的枕棋氏里,像她这样的人反倒是异类。
只是遇到姬箙这种从不客气的人,阮芗可能要度过一段相当灰暗的时期了。姬箙要离开无名山,所有人都知道这是师祖的意思。周锦的身边就出现空缺,拦路虎姬箙又被调走,渺渺接近周锦就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她回到房间里,周锦像是很无聊,伸手拨着炉里的香灰,看到渺渺回来也没有说话,萎靡得好像知道姬箙要走的消息。
渺渺说:“你在干什么?”
周锦没有回答这个问题,而是说:“师姐以前跟我说过,让我千万不要和你扯上关系。她告诉我你和阮芗师姐是同样麻烦的人,她只是想保护我,不想我死得太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