渺渺懒得回复她的挖苦,阮芗抬头望天,听着草虫在暗处鸣叫的声音。阮芗突然问:“你还记得上一个主人吗?”
渺渺答得挺快:“周绦?”
阮芗哦一声:“泯芳和鱼肠的小妹妹不算吗?”
渺渺平静地说:“那个人没有正式接剑,不能算进来。”
阮芗甩袖子道:“好吧。之前周绦叫你什么?”
“司狩,”渺渺说,“狩猎枕棋氏的敌人。”
“嗯,那个人就只知道四处找架打。我上一任主人管我叫阮芗,现在姬箙也管我叫我阮芗。是我让她们这么叫的,永远是工具,只叫一个名字方便收管。”阮芗晃着腿,意有所指地说,“割舍旧名字,就可以忘记旧人吗?”
渺渺低头道:“没什么不好。”
阮芗撇撇嘴,问:“你之前叫什么?”
渺渺没怎么想就回答:“那把剑。”
“不是这个。你看啊,阮芗是我还在做人的时候家里人取的,我成了器具之后也还在用这个名字。”阮芗在空中比划着,“我是问你在成为那把剑之前,你以前做人的时候叫什么?”
“那时候我没名字。”渺渺还没说完,阮芗立即露出怀疑的目光,她顿了顿才补全没说完的话,“本来是有的,后来拖着要改,还没改好就成了那把剑,以前的名字我也懒得再拾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