视线所及,是一方水牢。
她被捆仙锁吊在水池正中,胸口以下都被浸在流动的寒水中,头顶开凿了一个圆洞,天光投射而下,照亮了这一方寒水牢。
元浅月恍惚间,勉强睁开眼睛,她忽然一个激灵,像是想起了什么,身子颤抖,惊恐地朝着自己的手看去。
触目所及,她的手还好好长在她的身上,只是身上浸透了血的衣裳在水中丝丝缕缕浸开红痕,,手背上皮开肉绽的伤口依旧血迹斑斑。
她又冷又痛,被吊在这里,却心生庆幸——太好了,她的手还在,以后还可以继续练剑!
可她记得,最后紫练元君明明是朝她扬起了剑,怎么会没有砍下她的手呢?
元浅月虚弱至极,痛楚和寒冷像尖锐的针,入孔不入,连思维都好像被冻僵了,连想事情都费劲。
牢房的门口挂着一把偌大的铁锁,四周除了流水的声音,再无其他。
元浅月稍稍动了动,忍不住痛吟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