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棠默不作声地走到了她的身边,她从怀里掏出一个白色的瓷瓶,握住楼嫣然的手,拧开盖子给她把药粉倒在伤口上。
楼嫣然被她的举动给看得愣住了,片刻后,她一抽手,将手从萧棠手里抽出来,一脸警惕地说道:“干嘛,突然这么好心?”
她狐疑地看看萧棠冷冷清清的脸,又看看自己的伤口上堆着的黄色药粉,如临大敌:“你不是给我上的毒药吧?”
萧棠立刻停止了动作,站起身,朝她扯扯嘴角,讥讽地说道:“对,是毒药,明天你的手就会化脓烂成一滩血水,你满意了吧?”
楼嫣然大惊失色:“好哇!我就知道你对往事耿耿于怀,怀恨在心,一直想找机会报复我,今日竟然趁我不备给我下毒药,你好狠的心肠!”
她连滚带爬地朝着紫练元君扑过去,一手向上托着伤口展示给紫练元君看,一只手指着萧棠说道:“娘,娘,萧棠害我!”
紫练元君显然听到了这边的对话,见楼嫣然狼狈地扑过来,她勃然大怒:“她要害你,你还能好端端地站在这儿?”
她看了一眼远处沉默着低下头的萧棠,恨铁不成钢地推开楼嫣然都快戳到她面前的手,怒喝道:“你这个好赖不分的东西!我怎么会生下你这种蠢钝如猪的女儿!”
冷,太冷了。
好似要冻入骨髓,连带着周身的剧痛都被这股寒意所冻,仿佛有无数细小的钢针扎进皮肤血肉里,刺骨的痛意迫使她慢慢地睁开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