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揪了揪自己的头发,一脸忧愁。
听到别人当着自己的面叫邢东乌元家女婿,元浅月并不否认,也不害羞,落落大方。元万千一直观察着自己女儿的神态,见她不否认心里一喜,但又瞧她丝毫没有女儿家谈及婚事时那娇羞的神态,又是一愁。
所有人都把邢东乌当做他家的未来女婿,元浅月也并不表态,一副随遇而安,全看邢东乌自己意愿的架势,让元万千心里直犯嘀咕。
他摸不准邢东乌和自己女儿元浅月整天形影不离的在一块,为什么就不像其他的那青梅竹马一样,暗生情愫,情投意合。
邢东乌的能力和手腕有目共睹,谁也不能左右她的意志。邢家现在完全是邢东乌的一言堂,若是她愿意,都是一句话的事情。让邢家族老早早来提亲,定下这门婚事,该多好啊!
元浅月哪里知道她父亲心里这些小算盘,她才不到十三岁,还没有到情窦初开的年纪,又是从小娇惯着长大,不像邢东乌早熟沉稳,整天只会吃喝玩乐,做事全凭心情,全然不能理解父亲对她婚事的担忧和殷切。
几个长辈又开始闲聊起来,谈起一路所见所闻。
如今滇国国号昭化二十三年,云京是滇国靠近国境南侧的一座城池,和滇京各处滇国的两侧,天遥地远。
元氏的商号遍天下,最大的庄号和本家设在滇国最富饶的滇京。
商贾重利轻离别,家财万贯不嫌多。今年元万千想要将元氏的商号开到这以前没有涉足过的云京来,所以才跋涉行商三个月,抵达了此地,准备在云京里也开设属于元氏的钱庄和商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