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万千一眼就瞅见了元浅月手上包扎的白纱布,顾不得生意上往来的伙伴在场,立刻大惊失色:“你这是又干了什么?”
元浅月硬着头皮把捡到阿溪的事情一五一十地说了,元万千听完了她的话,又是责备又是痛心:“何苦为了一个素不相识的孤儿伤了你的手?你作甚都不要紧,捡她回来也无妨,但先得注意自己的安全!”
元浅月争辩道:“东乌都没制止我,显然没有危险。”
邢东乌似笑非笑地盯了她一眼。
她被当做挡箭牌,此时此刻被元万千疑惑的目光盯着,邢东乌只能默认了,客气而沉稳地说道:“元叔叔,吃一堑长一智,下次我一定提前提醒她。”
元万千对邢东乌是最为和颜悦色的,不管邢东乌说什么他都信。既然听到她也这样说,也不再计较责怪元浅月。
旁边坐着几个商贾,还有一两个元浅月的叔父舅爷,都是在滇京有头有脸的一方巨甲。元家树大根深,基业厚重,在同行里很受推崇,是滇国的商会之首。
这几个商贾巨头里有些是元浅月见过的,对元浅月和颜悦色,和她打过招呼,十分热络关切。
他们打心眼里喜欢元家这个平易近人,娇憨可爱,活泼伶俐的独生女儿。
邢东乌少年当家,自然也认识他们。只是这是元家的生意场,跟她邢家无关,所以便不再多留叨扰。
邢东乌前脚刚走,后面一个商贾便开口朝元万千羡慕地说道:“你这准女婿,可真是年纪轻轻便有一番大作为,如此风流倜傥,气度不凡,实乃人中龙凤!唉,要是我那不成器的儿子有他一半的本事,我哪里用得着这么日夜操劳,看我这胡子,看我这头发,有一半都是被他气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