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付出怎样的代价,她都要紧紧地攥住这一束阳光,哪怕是被她灼伤,被她煎熬,被她折磨,也要将她绞碎,拆分,吞吃,与她纠缠,让她的温热永远留在自己扭曲肮脏的生命里。
玉临渊陶醉于这样急切到近乎滚烫的念头里,眼里深深浅浅,晦暗幽深。
玉临渊脸上浮现一个愉悦而清浅的笑容,她老老实实地趴在了元浅月的背上,嘴角微翘,像是走丢了的小狗重新回到了主人的怀抱,带着一丝鼻音,柔声说道:“师傅,你对我真好。”
来日方长,不急。
元浅月将她背起来,一步一步沿着来时的长阶往回走。
枝头挂着一轮满月,如梦似幻,倾泻如瀑的皎洁月光下,玉临渊的胳膊搂在元浅月的脖子上,清清楚楚地感觉到她的颈脖上动脉跳动,一下又一下,坚定而温和。
两人紧紧相贴的地方隔着衣裳,传来元浅月温热的体温,青竹挟裹着雪松的气息将她包围,温柔缱绻,让她窒息般沉醉其中。
玉临渊轻声问道:“师傅,我重吗?”
元浅月背着她,尽管她是女子身段,但身为化神期的剑尊,就算是背上个千斤的青铜鼎也照样面不改色。她气息匀净,毫无压力,听见玉临渊这样问,有些好笑似的,反问道:“你觉得你重吗?”
玉临渊搂紧了她的脖子,略带凉意的呼吸掠过元浅月黑发下的耳垂,借着朦朦月色,玉临渊的笑声充满了轻佻:“我想应该很轻。”
明明卑贱轻如草芥,却要承受万钧命运之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