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凌箫一言不发,只是瑟瑟缩缩地往江承恩身边躲,因为江承恩这个活靶子,倒是没什么人去关注她。
暮色四合,夕阳西沉。山门上已经空无一人,只有她们三人还跪在这一阶上。
江承恩在山门上跪了几天,头一次这样丢脸。被指责的言语折磨了一天,他气得脸色铁青,旁边被殃及的乔凌箫脸色也很是难看。
撑伞和嘘寒问暖的弟子早已散尽,玉临渊轻轻地打了个哈欠,眨眼间,白天里卑弱可怜的神态全然无踪。
她懒散地伸了个懒腰,望了一眼没有尽头的山门。
她从来都很会利用自己的长处。
江承恩见她收敛了白天那副可怜兮兮的样子,又变成了那个懒散古怪的玉临渊,立刻恨声道:“这下你满意了吧?你跪在这里,就是为了让整个山门来看我的笑话?”
玉临渊好似没听到一般,拢了拢自己鬓间被风吹散的乌黑长发,月夜下,她彷如遗落世间的明珠,缥缈而圣洁。
即便是江承恩,也不由得滞了一滞。但看见她对自己视若无睹,江承恩更是恼羞成怒,大声吼道:“我在跟你说话!”
玉临渊雪白纤细的手指穿过自己的漆黑如缎的黑发,散漫地梳理了一下。她神态柔和地左右看了一下,这才将目光挪到了江承恩的脸上,恍然大悟地说道:“我还说仙门上怎么会有狗叫呢,原来是你在说话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