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路过的人里面不乏似曾相识的面孔,一看就是同门的师兄弟。江承恩涨红了脸,见他们把狐疑和非议的目光投了过来,立刻辩解道:“看什么啊!明明是她打伤了我!”
几个弟子露出恍然大悟的神色,开始窃窃私语起来:“好像是新入门的弟子,叫江承恩什么的。”
“对这样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怎么下得了手啊?”
“两个人欺负一个人,真是丢我们留音宫的脸。”
江承恩气得火冒三丈,他瞪向玉临渊:“你这贱人,又在含血喷人,颠倒是非!”
玉临渊似乎被他的大喝吓了一跳,肩膀一缩,浅咬住下唇,眼角微红:“我什么都没说啊。”
她重伤初愈,体态消瘦,穿着单薄衣裳跪在阳光下,像是一支被厚雪积压将要摧断的梨花枝。热心的弟子替她撑上一把伞,过往的几个弟子也忍不住为她主持公道:“人家什么都没说,你张口闭口都是贱人,有没有一点教养!”
“亏你还是个男人呢!”
“就是,江南临夏的干江堂好歹也是个盛名在外的宗门吧,也不知道是怎么教出你这样的纨绔子弟的!”
江承恩气得额头青筋直跳,刚开始还会激烈反抗舌战群儒,到后面说得连口水都干了,陆陆续续来的人太多,也根本不听他的辩解,气得江承恩额头青筋直跳,口干舌燥,到最后只能忍气吞声。
接下来的一天里,从山门上下经过的大部分弟子都会关切地问问玉临渊,并且对江承恩一番口诛笔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