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眼前骤然炸起一片白光。

“唔……”她不禁闷哼。

感觉自己在被撕裂。

一部分的她沉溺在向晚沉为她绽开的蔷薇花海中。

另一部分,坠入深渊。各种记忆碎片在她的脑海中闪过,放大,随机又崩裂。

而在高阶信息素的笼罩下,对于alpha的恐惧从心底滋生出来,她的身体在害怕。

惊恐的眼里滚落眼泪,呼吸变得沉重又急促。

手指搅紧了床单,像是攀着最后的清明。

“太、太深了……”时星予从齿关挤出发抖的字眼,“不要成结……”她哭求,“阿花,不可以成结……”

好在她的alpha理智尚存,没有越界。

标记落成,向晚沉松开了她。可时星予的手脚早就软了,软在了向晚沉的呼吸里,软在了向晚沉的体温里。

于是她们贴得更近。

这个夜晚变得凌乱。

时星予失去自我,她的骨头被野蔷薇的汁水化开,血液被花瓣填满。

意识溃散间,不断溢出不堪的闷哼。她将自己的半张脸埋入枕头,被那人锁住的手腕挣动,将身下的床单抓出不可说的褶皱。

“不、不要了……”她再一次地求饶。

却她没有得到alpha的“怜悯”。

她以前只觉得向晚沉的手生得漂亮,骨节匀称,手指修长,经络微微浮在手背上,将透白的皮肤顶起一些,看着非常撩人。

她总是喜欢牵着她,指腹稍稍用力便可以触到向晚沉的青筋。

可她不知道,这双手还可以如此灵活。

教她声声求饶。

外头落了雨,这个冬天的第一场雨,伴着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