喊完,不舒服地闭起酸胀的眼,又颤颤巍巍趴了回去。
这次,脸是朝着向晚沉睡的。
向晚沉的目光停留在时星予脸上,这人露出的那小半张脸被压得红彤彤的。睫毛长长平平的,让人忍不住想要用手指去拨弄。
她睡得不舒服,又往臂弯里埋了埋。
大约过了半小时,时星予才晕晕乎乎地醒过来,她捂着胀痛的额,坐起来好一会儿后才慢慢睁开眼。
眼前模模糊糊的一片,她用手去揉,揉得周围的皮肤红了一片。
感觉到边上有人,时星予迟钝地看过去。
她一共回了三次头,看了三遍才确认她不是在做梦。
确实是阿花??
向晚沉好笑地托着腮帮,欣赏着时星予脸上从茫然到愕然再到难以置信的表情。
嗯,最后那双瞪得滚圆的眼睛,确实很像某种小动物。
看上去很好欺负。
但向晚沉还什么都没做,什么也没说,时星予就自己红了脸。她往后躲了躲,背脊靠着墙面,结结巴巴地小声问:“你、你怎么会在这里?”
向晚沉压了压眉尾,知道自己长得凶,但不至于把人吓得要躲她?
刚才不还软软糯糯地喊她“阿花”么?怎么现在醒了,一副翻脸不认人的模样?
“我刚才就来了。”向晚沉凉飕飕地说,“你还喊我阿花。”
“原来是把我当成了别人?”
“不、不是……”时星予惶恐地又是摇头又是摆手,同她解释,“我,我以为自己做、做梦,梦到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