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甘心地将图书馆里里外外找了三遍,也没找到那个电子工程系的老教授。

人家存心躲,她也没办法。

火急火燎地一路小跑着过来堵人,这会儿脚上火辣辣地疼,她看了看脚跟,赫然两个大红水泡。

水泡隐隐发烫,闷在高跟鞋里一摩擦,简直是把她的脚后跟按在铁板上,痛得连皮都要撕下来。

给魏微发了消息让她来救场,结果魏微今天翘了课,人去近郊游了。

要等她回来送鞋,估计得等到明天。

左右走不了,向晚沉打算找个位置坐下,再想别的办法。

今天是周五,很多人下午没课,都泡在图书馆里,剩的位置不多,只零星的几个。

向晚沉挑了半天,一瘸一拐地走到最后一排的角落。

本以为没人,走近了才发现有人,只是趴着在睡觉。

睡得非常规矩,双手交叠,头枕在上面。脸是冲着里侧的。大概是怕自己打扰到别人,紧紧贴着墙,看上去似是要把自己整个嵌到墙里头。

向晚沉尽可能不发出动静地抽出椅子坐下。

不过那人还是被吵醒了。

图书馆的桌子是一长条的,没有特别的界限。不论是谁的手机响,整张桌子都会跟着一起震。

震动的声音传导到趴着的人耳朵里,比闹钟还要刺激神经。

那人迷迷瞪瞪地坐起来,动作一卡一顿的,想来还没怎么睡醒。

她“唔——”了一声,迷离着一双眼看过来,糯糯地冲着向晚沉喊了一声:“阿花……”

声音又轻又粘,不太清醒的音调,奶声奶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