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说,不能拖,到腊月连马都走不了了,人和马都会冻死在路上,必须加快行程。
他们说的有道理,赵嫣无可奈何,只好同意。
但更加奇怪的是,一路上,竟没一个官员设宴迎接或前来参拜。
他们又说,不来参拜是你们汉人的事,与他们西州人无关。
从此,赵嫣就暗暗留了心眼,白日里在车上补眠,夜里时时提防。
果然,她发现,每日三更时分,都有人前来她的四周打转,甚至偷窥。
只不过等了几日,那人也没进过帐子,倒像是她的一场错觉,兴许只是夜间巡逻?
今夜,她一如既往躺在床上,袖箭在怀中被她捂得发烫,那人在帐外徘徊了足足一炷香时辰也未离去。
她害怕地握紧手中袖箭,绷紧心弦,不敢松懈。
早就听说关外人未经教化,民风彪悍,队伍里有几个士兵看她的眼神赤裸裸的意味不明,闪烁着蠢蠢欲动,让人毛骨悚然。
一股冷风透进来。
赵嫣顿时警醒,全身寒毛都竖起来了,屏气凝神,听着身后的脚步声越来越近。
那人没有放轻动作,反而很急切,声音大得让人无法忽视。
脚步声走到近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