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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稚子一般天真烂漫的心性,笑意里也干净的藏不住心思。

她挽住上虞的胳膊往外间走,边走还边问着。

“阿虞,昨晚那个狐狸精没对你干什么罢?”

听见公主这样称呼白鹤,上虞不由得暗笑,说狐狸精未免过了,白鹤分明更像是桃花精,海棠精,莲花精,月季精……

这世间好似又没有一种花能贴切形容。

若她记得无殇花的模样,此刻或许就有的说了。

公主是经不得风的花,而白鹤做花也是惊才艳艳宁折不弯的那一类,美的让人想看她的凋零,她的残破。

可……美又怎是她的错……

世道对她这样一个过于美妙的柔弱女子而言太过凶恶。

“阿虞,你有没有在听我讲话啊,你是不是不喜欢我,不想娶我。”

被公主摇晃着胳膊回过神来,公主的心思她知晓,可却不曾想过回提到明面上来。

她抿了抿唇随即道“陛下绝无可能答应。”

小公主噘嘴气的甩开她的胳膊“父皇疼我,若我执意嫁给你,他只能答应。”

接着就气鼓鼓的骑上了一匹白马,刹那间上虞脑海里忽然浮现出那个女人骑着白马的画面,高头大马,马鬃被编成一根根麻花辫整整齐齐的垂在一侧……

可随即画面消失,她失神的摇了摇头,却记不起方才脑子里在想什么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