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烧肉皮糯肉香,黄酒去了肉里腥气,让这猪肉久炖不柴。秦姑娘糖色炒得好,肉皮和瘦肉带着酱红色,肥肉却剔透干净,一点也不显油腻。
这猪肉是酱香,茄子是鱼香,茄饼里带着一丝辣气,米饭虽是白味,可底下的四季豆清香四溢,有几根焖出点锅巴,沾着盐粒,更是生津下饭。
柳姑娘吃得滚圆,嘴巴没得空,竟忘了今日要喝上两杯,待到秦大哄着她抱着两片西瓜,在院子里消食,才大呼上了秦姑娘的当。
秦大自然是不认的,她忙过这顿饭,便带着剩下的四季豆焖饭,去祠堂祭祖了。柳舒想跟着去瞧瞧——她倒对那些灵牌没兴趣,无非是想赖着秦姑娘罢了。
可她如今和秦大还没到官衙去换过婚书,族谱上没留着名字,秦大不愿遇上那些食老的古板人,届时闹得柳舒心里不快,只道自己快些回来,提了筐便跑了。
入了夜,天气果真一夜便冷起来。
秦大吆回鸡鸭,四下里检查了门窗,瞧了灶上火,打水洗漱过,便往屋里去。
柳姑娘一早就扒在她床上不肯走了。秦大吃过饭去瞧时,她屋里被褥都收进了柜子里,若不是腾挪还需些时辰,只怕柳舒那几口箱子,也都进了秦姑娘的房。
秦大心里高兴,却又有些害羞,在自个儿门前转悠一圈,推门伸了个脑袋进去。
柳舒听着声儿,从她床上探出个脑袋,直笑道:“你的房,你躲什么?快些,冷死了,柳姑娘我缺个暖床叠被的,阿安还不快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