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气热,厨房里不大坐得住,秦大把吃饭的小桌子搬到了腊梅树下,柳舒端着菜出来,拿小盆装了一盆米汤,放在桌子边。
她俩先前说要种葡萄的地方,秦大悄无声息地将栀子、茉莉还有一株石榴给挖出来搬到了楼上去,她何时做的这事,柳舒完全不知,还是一醒来没闻着栀子那张牙舞爪的香气,才发觉秦姑娘给它们搬了家。
葡萄已过了春种时候,待到秋天叶落,还能再种一茬,入冬前得埋进土里,免得天寒地冻,给茎叶冻伤,来年长不出。
秦大琢磨着这几个坑,嘴里嚼着吃的,问柳舒道:“阿舒还想养点什么吗?家里的地是种不下了,果园里那棵老柑子树旁边还有些空处。”
柳舒听她说,便问:“阿安想吃花生吗?”
“你想吃便种,左右也得等到来年春天,怎么还问我一遭,我如果不爱吃,就不种了?”
秦大看着她笑,柳姑娘这会儿又一副愁容来:“那自然是要问的,你瞧,我不曾种过地,若是你不爱吃,那不就只有我自个儿打理?种出来还好,若是出了什么岔子,不还得求着秦大好人帮忙?你若是也爱吃,那我岂不是可以当甩手掌柜,只管张嘴?”
她玩笑说得开心,秦大也跟着乐,直道:“你都种进地里了,我难道不管吗?你和卿婶是去学青椒炒豆皮,还是去学她那张嘴了?”
“自然是兼而有之,”柳舒笑答,“不错,到时花生大丰收,咱们便做上一堆炒花生、盐水煮花生、炸花生、花生酥、蜜渍花生,放着当零嘴——不如再种点葵花?”
“明年我将地理一块出来,种两茬西瓜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