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阵子初初被推上摄政辅国的托孤重臣之位,她和林祝禺忙到不可开交,本就无暇太过顾及仪容,又因年轻总被人拿来说事,比如公卿同新帝政令唱反调时,动辄唱一句“辅相太年轻,不知某些事就该如何做”,气得二人干脆蓄起须。
“还别说,胡须留起人看着老练太多,尤其林祝禺,”赵长源牵着人往家里回,边走边闲聊道:“她本就一张俨肃脸,蓄须后更冷肃,黎泰殿里议国事,谁要是想故意跳出来唱反调,开口前都得先观察观察林祝禺脸色。”
两个以坤充乾的人蓄须装沉稳,其实这事也挺滑稽。
吴子裳失笑:“我以为你们这些乌沙议国事看的是实力和本事。”
“没恁高尚,”赵长源揭发道:“所谓官场,说白和你们商场、甚至街坊邻居、普通人间处理事情情况无二,甚至有时比平头百姓解决问题更不讲理,别把当官的都想成什么知书达礼的好人,官场上看人下菜比别处更常见,站黎泰殿么,实力只排在第二位。”
别久,吴子裳搂住赵长源胳膊,高兴得话语轻快:“那第一是什么?”
“第一是不要脸程度。”
“啊!”吴子裳感叹:“你现在是摄政辅国之臣,高于三台相首,实力最强,所以你才是黎泰殿上最不要脸那个?”
“这么说也没错……”赵长源左顾右盼,进内宅后实在忍不住想腻歪,却还没敢怎么着呢即刻被吴子裳掐手,提醒她要正经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