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年根了,大公子名下各种产业也是事情一大堆,赵长源午饭后在外书房接见各处负责人商讨事宜,不留神已是天黑。
送走最后两位田庄管事,赵长源累到后背绵绵密密发疼,向不听询问吴子裳此刻在做什么,不听说夫人和老夫人出门去了,赵长源没再多问,趴罗汉榻上暂作休息。
诚是连月来筹备婚事的疲惫尚且没休整恢复,赵长源不慎趴罗汉榻上睡着,甚至还跌入个混乱梦境。
梦里所见纷杂凌乱,直梦得人脑壳昏,醒来是因为屋里有纸张窸窣翻动声音,她以为是不听在收拾议事桌,脸埋榻上道:“喊不言或谁来帮我按按后背吧,还是疼的厉害。”
以往睡觉能缓解疼痛,今次没奏效。
议桌那边顿了顿,脚步声隐在地毯上,赵长源未察觉,直到一双手按在她后背,始直非是不听那个下手没轻重的糙小子。
“何时回来的?”赵长源闷声问,是吴子裳,她太熟悉吴子裳的触碰。
“半个时辰前,”吴子裳站在罗汉榻边按揉后背,高度不合适,她身子半弯,声音响在赵长源正上方:“怎么忽然后背疼?”
自是受那年江平府械斗重伤影响,多年来每逢阴雨雪寒伤疤深处总会绵密疼,疼得人心头烦躁,赵长源哑声道:“累的。”
“这里疼不?”吴子裳按住手下一截脊骨问。
赵长源:“偏右些。”
吴子裳沿着触感清晰的节节脊骨往右偏,再问:“上下来还是左右来?”
“上下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