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睦非常理解凌粟选择成为新晋礼部侍郎潘广彭姑爷,以大推小,赵瑾同样能够理解五妹小鱼儿和新晋国子监祭酒窦勉之子窦家曜的婚事,因为它是父亲深谋远虑为庶女未来计做出的最优选择。
不得不说,人有走眼马有失蹄,赵新焕也有看错人的一天,或者不能说是他看窦勉看走眼。
窦勉的确是如今官场里一位不可多得的好官员,赵新焕几乎算无遗漏,唯独漏算“可共苦不可同甘”的人心,去年底窦勉跃级擢为国子监祭酒,一人得道鸡犬升天,其夫人地位跟着水涨船高。
“乱花渐欲迷人眼”,在些妇人间流传的不可理喻真假不明的流言蜚语中,窦夫人选择了相信外人。
调查回来的人站在下面如实禀报,赵家人个个脸色不好。
“传言说,侯府之所以不按照齿序给孩子成家,而是三个哥哥未娶正妻先嫁五女儿,是因这个女儿与人私相授受,被赵家发现,怕传出去有损名声,故才想着赶紧找个人家把五女儿嫁出去,免得东窗事发给赵家丢脸。”
闻得此言,上官夫人气得拍桌子骂人:“她放屁!”
“什么样的人有什么样圈子,窦夫人糊涂,你却不要生气,气坏自己得不偿失。”赵新焕虽也罕见黑着脸,仍旧连声宽慰夫人。
寻常门户圈子在街坊邻里,七品官女眷一般吃不到四品官夫人设的宴,四品官夫人没资格听一品诰命夫人做东起的戏台子戏,陶夫人和上官夫人在的圈子窦夫人够不着,窦夫人圈子里传的闲话传不到陶夫人耳朵里。
便是偶尔有点风言风语,大家也都背着当事人看热闹,很无人可为那些乱遭事出来言明真相,加之开平侯府和窦家两方身份地位不对等,窦夫人日渐相信传闻,看儿媳妇愈发不顺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