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夫人明显偏帮阿裳,劝她“儿子”道:“你妹妹二八之龄,又非始龀小儿,该有的分寸都有,既是与闺中友人玩游戏,你嚷她做什么。”
“没有嚷,”赵睦稍微把脸往旁边别过去,小声为自己辩解:“只是与她探讨探讨,谁知你家阿裳小心眼,越长大越受不得半句话,这还了得?”
“不同你掰扯,我一会儿去隔壁找小鱼儿。”吴子裳低头吃饭,告完状心情愉悦,有人撑腰感觉就是好。
饭后,该吃吃该喝喝啥事不往心里搁的心大丫头阿裳,大大咧咧去找小鱼儿说体己话,陶夫人光是看着阿裳背影都觉着待见。
直待隔竹门帘看不见吴子裳出院子的身影,陶夫人始才收回视线,满脸欣慰道:“家里这些个孩子,我觉着就咱个阿裳最喜人。”
赵睦坐在圆桌前,肩背稍稍放松,闲散不失在亲长面前应有之得体规矩,“孩子都喜人,倘小重山和小楼雨长在您跟前,您再看阿裳便只会觉着那臭丫头烦人。”
成天变着法惹事加惹你,没一日消停时候。
“谁家孩子谁看着顺眼呗,这几年你疏于管教,万幸阿裳自己没长偏,你偷着乐就是,还好意思嚷阿裳。”陶夫人面上带笑,在灯火下慈祥和善,此时看来,赵睦的温柔神态多遗传自母亲。
陶夫人所言不无道理,赵睦抿嘴,嘴边梨窝深陷,片刻,道:“阿裳那友人王静女,那姑娘有些不同寻常,儿遂不大愿阿裳同她走过近,怕她带坏阿裳。”
“怎么个不同寻常?”陶夫人问。
赵睦隔点距离看向母亲,平缓道:“据查,王静女常与女子纠缠不清,儿意思是,感情方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