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办?翁桂想,要是吴子裳方才说得不是气话,要真不再同自己往来,自己回去该如何向父兄交代?
思及此,翁桂大力拍响紧闭的车门,道:“不去潭影楼,送我回翁国公府,快!”
他去找母亲,母亲一定有办法帮他!
虽说这几年来自己名下生意已发展得像模像样,但刘启文鲜少事事亲躬,尤其是商号找来数位更为专业的大掌柜后,他更没有啥事可忙,这两年也就带着赵家阿裳妹子出去露脸了。
知道吴子裳今个回开平侯府见赵睦母亲,刘启文有些不放心,约莫着时间跑来吴子裳专管的商号。
正好见到小阿裳独个顶风冒雪步行过来,刘启文撑开伞大步迎过来,伞撑到阿裳头顶,吐着白雾道:“瞧这小嘴撅的,都能挂磨盘了,你哥说得真没错,你一生气就爱撅嘴。说,哪个王八蛋敢惹你,启文阿兄给你揍他去!”
乘马车时不觉得路多远,步行才知马车跑多快,这一截路走得人气喘吁吁,吴子裳把两手插上腰,鼻头脸颊通红,说不清冻的还是热的。
原地喘片刻,吴子裳吞咽两下,气愤道:“翁桂来找我去潭影楼看戏,我说没空,便吵了一架,他竟然口不择言说让我嫁赵睦去,真是气煞我也!”
“翁桂这话就说的不对了,那你怎么回他?”刘启文笑起来,别看阿裳是个女娃娃,性格丝毫不输同龄少男子。
吴子裳抬抬手示意回铺子,街上实在太冷,边气鼓鼓道:“嫁赵睦就嫁赵睦去,我与翁桂说的,就此别过罢!那种人我实在不稀罕,回头叔父要打要骂,我受着便是。”
进铺门,刘启文收伞,促狭道:“大可放心,翁桂惹你不开心,赵侯便是会闯翁家给你讨公道,也不会说你半句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