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睦眼里闪过慌乱。
便听吴子裳道:“医官说,刚抬你回来时给你包扎,发现腰间露出节绳带,欲解,被你紧紧按住,不让乱碰,医官问你这是啥,结果你话没说完人便昏睡过去,
医官怕是什么重要东西,不敢乱动,也叮嘱不让别人碰,我来后也是如此叮嘱,连裤都不敢给你换,当然你这状态也没法换,所以,你贴身藏了什么宝贝?”
赵睦目光更加闪躲,眼睛连续眨好几下,竟亲开了尊口,声音都没忍住提高起来:“差事,别问,乱说出去,揍你。”
“你躺这里说揍我没有威慑力唉,”吴子裳嘴角勾起抹笑。
稍顿,吴子裳抿起嘴,有些话题,只要一提起就忍不住酸鼻子红眼眶,还要强忍着,话音颤抖:“你快些好起来,好不好?”
赵睦屈起贴在褥上的胳膊,手指轻轻勾吴子裳手指,语速慢,语调轻:“不碍事的,阿裳,不要害怕。”
短短几个字的话语间,冷汗已从额头冒出,吴子裳给把汗擦去,指尖触碰到赵睦手指间的温度,她点头时眼泪豆子大般掉出眼眶,“我记住了,不害怕。”
没人知道赵睦受伤这几日,吴子裳这个十五岁的丫头是怎么从担惊受怕中熬过来的,连刘启文都担忧地劝说:“阿裳你哭两声,你哭一哭,哭一哭吧,不要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