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妈妈视线在霍如晦和陶夫人所在方向间来回两遍,有犹疑,最终恭敬应下。
洪妈妈唤丫鬟进来,与她一起把桌上东西往世子东院送,她们离开后,霍如晦正好把要用的物品从药箱里拿出。
隔断屏风后没有动静,霍如晦两手捏着脉枕静默片刻,轻声问:“叨扰夫人了,霍某请问脉。”
“有劳。”陶夫人已趁方才功夫抬手把帷帐放下半边,正好隔开患者与医官。
霍如晦绕过屏风进来,见帷帐只垂床头这边半扇,自然理解这是何意,且观左右无马扎矮凳之类坐具,她只能将身来在床前。
帷帐稍微掀起点地方,能将脉枕放到床沿,霍如晦轻声提醒:“手。”
须臾,半垂的帷帐下伸出一只纤瘦手,霍如晦照常将方丝帕盖在陶夫人手腕,侧身坐到床前脚踏上,三根手指搭住陶夫人腕脉。
问脉不是件草率事,霍如晦指腹按在陶夫人脉上,时而一动不动,时而松开再按下,时而抬起食指只用中指和无名指探脉,时而是无名指抬起,食中二指稍微加重按脉。
情况似乎,没有好转。
良久后,霍如晦恭敬道:“请夫人另只手来。”
陶夫人坐靠在床头,另只手不方便给过来,彼时霍如晦已松开按在这边腕脉上的手,犹豫片刻,陶夫人拍拍床边,道:“我不太方便,你坐过来吧。”
坐起身时若不靠着床头,陶夫人头晕甚。
霍如晦依言坐到床边,脸仍朝外,只把双手伸过来,陶夫人懂其意,将里侧那只手放在对方摊开的,垫着丝帕的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