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到某间有武侯守门的屋子外,引路武侯在门下叉手禀告道:“大人,容夫人请到。”
须臾,里头传出道低沉却清澈的陌生声音:“进来罢。”
武侯推开门,花春想迈步而入,抬眼就见容昭与一官爷对案而坐,正在吃酒。
“莫傻愣着,且来见过缉安司正司温大人。”明光骤入屋内,容苏明眯起眼睛向她招手,手腕上诚然戴着根铁锁铐。
花春想温顺又乖巧,听话地过来给这位正司温大人福礼:“容门花氏给温正司温大人问安,大人康安福寿。”
女子的不态度卑不亢,姿态温柔娴雅,端的自是儒商大宅风范。
“容夫人客气。”温离楼也没怎么端官架子,给她回了个叉手礼。
起身把佩刀挂在腰间,温大人朝容昭手上的铁锁挑了挑眉,再叉手,一副平易近人的笑相:“这链子就委屈容大人暂时先戴着,卑职去等石大人的示,凡令至,必先来告知容大人。”
“如此,”容苏明起身回礼,铁锁链重重地垂在身前,也不戳破温离楼话语里的调侃之意:“那就多谢温大人了。”侧身示意身边人:“替我送温大人。”
“是。”花春想懂得容苏明话外之意,恭敬地将温离楼送到门外。
温离楼离开后,花春想才刚迈回门槛里面,守在门外的两名武侯就将房门一关,从外面了落锁。
屋子没有窗户,木板门关得严,屋子陷入漆黑,只有天窗和门缝处得以漏进来外面残余的天光。
“歆阳公府里,有品阶在身的人共计三十六人,”容苏明摸出打火石,摸黑点亮桌角的油灯,由衷叹道:“却是真没有比温离楼更小气的官老爷了,吃酒都不让点油灯,黑漆漆的,我都怕吃到鼻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