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深知花家那些人大多都是窝里横,却不晓得哪个脑袋进了水的敢找死去惹实力雄厚的丰豫,惹睚眦必报的容苏明。
去往缉安司的路上,她又忍不住担心容苏明。
花家都是些什么不要脸的人,她最是清楚不过,花家香的人冲进丰豫总铺寻衅滋事,她担心容苏明会在混乱之中被人偷袭受伤。
大晋国以法治国,《新民律》对打架斗殴的惩罚实在不算轻,她心里七上八下的,一路都不太安宁。
作为花家香的总事人,花龄同样要被传来缉安司。
但因缉安司内部房舍正在修缮,一时无法羁押这么多人,丰豫的人被关在缉安司,花家香的人则被暂时关在了别处。
花春想只能独自来缉安司见容苏明。
她长这么大以来,从不曾踏进过公府官门半步,就是歆阳公府门前的街道,她都甚少行路经过。
今次独自来缉安司,所到之处一派肃穆森严,所见往来皆是带刀挂弩的武侯官爷,吓得她大气儿都不敢出。
来前阿娘特意教给她不少应对官家人的策略,她跟在引路武侯身后,脑子里反反复复回想阿娘交代的话,以及待会儿可能出现的情况。
引路武侯将她领来戒备森严的缉安司羁押房舍,这是座单独的院子,走到门外时,二人被守门武侯横刀拦住。
引路武侯递上腰间令牌,守卫又核查了花春想身份文牒,这才开门放行,让二人进入。
花春想本以为羁押房舍是画本子里描述的那种铁笼牢房,谁知人家只是座简简单单的小独院子。
院子里亦是一间间单独的屋子,只是屋子没窗户,各自落着大铜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