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转回身来,声音带了鼻音,似是鼻子不通气儿:“可是看账簿遇到困惑?需要帮忙否?”
花春想依旧咬着笔头,闻言掀起眼皮向这边看过来,唯见容昭神色坦然。
纠结几息后,花春想将面前这本账簿往对面推了推,指着上面一目记录数字,如实问道:“这个结果,不太懂是如何得出的。”
“不要给我看账簿内容,”容苏明旋即起身,走到那边给自己倒了杯热水喝,而后坐到卧榻上,解释道:“账簿之重,重于管家钥匙,何况是你私人财产,除必要的经手之人,最好谁也不给看,既有不懂处,只告诉我那项名目即可。”
花春想看着容苏明,大眼睛忽闪忽闪眨了眨,如实报出让她困惑的那笔账目的名目。
她报的名目是老式算法才会用到的,歆阳普及新算法已有七八年,容苏明挑眉不语,不晓得花春想给自己找了个什么样的账房。
如此想着,容苏明脱下鞋子盘腿而坐,肘抵膝盖,单手托腮,歪着头给花春想一条一条口述核对那条名目最终所得银钱的方法,算得上是在教花春想算账。
慢吞吞地在算盘上扒拉出最终结果后,花春想松口气,笑眯眯给容苏明道谢,彼时容大东家已躺在卧榻里侧,裹着被子背对花春想这边。
花春想连说两声多谢,可被谢的对象就像没听见般,无有丝毫反应。
思量片刻,花春想扔下几上未处理完的账簿,赤脚跑上卧榻,隔着锦被从背后抱住容苏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