岁长两只小手努力抱着膝盖好让自己圪蹴稳,把那双被火暖化去寒气而愈发水汪汪的眼睛眨巴得单纯且无辜:“是这样吗?我不懂欸,哥哥什么是暗道啊,它长在灶台哪里,我们看不到的地方吗?所以叫暗道?你画出来给我看看嘛……”
岁长和隋让你一言我一语滴里哒啦说话,亲王站在灶台前烙馍,乔秉居放慢了擀馍的速度,她想开个话头和亲王闲聊两句,可她想了一圈,发现此时和亲王之间并没有什么话题。
就连晚饭也是隋让岁长兄弟俩的话语主场,乔秉居也只是偶尔提醒小兄弟俩正意些吃饭,亲王更是从头到尾几乎无言,乔秉居觉得亲王回来后心事有些重。
难道亲王妃不好奇下午亲王见的女子和亲王之间到底有什么丝缕么?那怎么会不好奇呢。
乔秉居听说过那位姑娘的名号,德朝时期养在宫里的舞阳县主,某种意义上来说还是亲王的青梅竹马,乔秉居笔下也曾出现过舞阳县主的名号,只是在先帝朝最后一年时,先帝为亲王行冠礼前夕,县主举家离开了京城。
舞阳县主是至今唯一一位给亲王带去过风月话题的人物,虽然只有捕风捉影的只言片语,乔秉居又怎会不起好奇心。
直到入睡时候,乔秉居终于忍不住,在亲王刚躺下后开了口,说:“我今日去庞家楼,是带孩子去吃他们家的芋泥香酥鸭,冯筑之前给岁长提过。”
“嗯,”亲王说:“他家也送索唤,天冷若不想跑远,可着人点了送来。”
乔秉居再一次无比清楚地认识到自己绕话绕不过亲王的事实,放弃挣扎而坦白说:“其实我是想问问你和县主的事,我只是哈,只是有些好奇,要是你觉着为难,不说也行,就当我只是随口问问。”